机器人也会吃醋

第一章我这辈子最大的秘密，就是每隔三个月必须"充电"一次。不是手机充电，

是字面意思的充电——吸收别人的生命力。如果不充电，我就会像枯萎的花朵一样迅速衰老，

甚至死亡。这个秘密我谁也没告诉过，包括从小疼爱我的爷爷。二十五岁生日那天，

体内的能量彻底耗尽。我拖着虚弱的身体走进夜店，准备随便找个男人解决问题。

结果在卡座里看到了他。韩修明。黑色头发，深邃的眼眸，白色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

露出精致的锁骨。他安静地坐在角落里，手里拿着一杯橙汁，与周围的嘈杂格格不入。

像个误入凡间的天使。"你好，可以聊聊吗？"我走过去主动搭讪。韩修明抬起头，

那双清澈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你是在跟我说话吗？"声音很好听，

带着少年人特有的青涩。"当然。"我在他对面坐下，"我叫顾清欢，你呢？""韩修明。

"他紧张地握着杯子，"我是附近大学的学生。"完美。年轻的生命力最充沛了。

我勾起嘴角，伸手覆盖在他的手背上。瞬间，一股暖流从他的身体传递到我体内。

舒服得我差点呻吟出声。韩修明的脸瞬间红了，想要抽回手却被我握得更紧。"你的手很凉，

我帮你暖暖。"我睁着眼睛说瞪话，继续偷偷吸收他的生命力。"谢谢你。

"韩修明乖巧地点头，"但是我觉得已经够暖和了。"真是个单纯的孩子。我心情大好，

松开了手。一次接触就让我恢复了不少精神，看来这个男孩的生命力格外充沛。

"你经常来这种地方吗？"我故意问道。"第一次。"韩修明老实回答，"室友拉我来的，

但是我不太喜欢这里。""那我们换个地方？""啊？""我请你吃宵夜。

"韩修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走出夜店的时候，我特意挽住了他的手臂。

又是一阵暖流传来。这孩子简直就是个移动充电宝。我决定了，要把他留在身边。

至少留到我不再需要充电的那一天。第二章"你住哪里？"韩修明指了指前方的老旧小区，

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就在那边的筒子楼里，条件比较简陋。

"我看了一眼那栋破旧的六层楼房，心里有了主意。"你一个人住？""和室友合租，

一个月八百块。"八百块？我一顿饭都不止这个价钱。"那你生活费够吗？"韩修明低下头，

声音越来越小："我在外面打工，勉强够用。"完美。缺钱的大学生最好搞定了。

我们在附近的24小时快餐店坐下，我点了一大桌子菜，韩修明却只要了一碗最便宜的面条。

"多吃点，我请客。"我把一盘红烧肉推到他面前。"太贵了，我吃面条就行。""听话。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趁机又吸收了一些生命力。韩修明的脸更红了，但没有躲开。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他小声问道。"因为你很特别。"这倒不是谎话。

能够提供如此充沛生命力的人，我还是第一次遇到。韩修明埋头吃饭，不敢再看我。

我托着下巴观察他。五官精致，皮肤白皙，身材虽然瘦但很匀称。关键是那双眼睛，

清澈得像山间的泉水。这样的男孩，就算不是为了充电，我也会有点心动吧。"修明。

""嗯？""你有女朋友吗？"韩修明差点被面条呛到："没、没有。""那我可以追你吗？

""啊？"他瞪大眼睛看着我，脸红得像个番茄。"我说，我想追你。"我重复了一遍，

"做我男朋友好不好？"韩修明放下筷子，紧张地搓着手指。

"可是我们才刚认识...""一见钟情不行吗？

""可是你比我大...""姐弟恋很流行的。"韩修明沉默了很久，

才小声说："我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不知道怎么做男朋友。""没关系，我教你。

"我站起身，绕到他身边，从背后抱住了他。"就这样，让我抱抱你就行。

"韩修明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但很快就放松下来。我趴在他的肩膀上，

贪婪地吸收着从他身体里传来的生命力。真的太舒服了。如果能一直这样该多好。

"清欢姐...""嗯？""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问吧。""你为什么要选择我？

"我想了想，决定说一半真话。"因为你身上有种特别的气质，让我感觉很舒服。

"韩修明转过头看我，眼神里有我看不懂的东西。"真的只是因为这样吗？""当然。

"我吻了吻他的脸颊，"难道还需要别的理由吗？"韩修明笑了，

那笑容纯真得让我心跳加速。"没有，我只是觉得很幸运。"是啊，你确实很幸运。

至少在我用完你之前，你会过得很舒服。第三章第二天一早，我就给韩修明安排了新的住处。

市中心的高档公寓，一个月两万八。"太贵了，我住不起的。"韩修明站在豪华的客厅里，

显得格外拘谨。"谁说要你出钱了？"我从背后抱住他，"这是我送给男朋友的礼物。

""可是...""没有可是。"我打断他，"你现在是我的人了，

我不能让我的男人住破房子。"韩修明转身看着我，眼神复杂。"清欢姐，

你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家里有点小生意。"我随口敷衍，"你不用担心钱的问题。

"其实我爷爷留给我的遗产足够我花十辈子，更别说我还有自己的公司。

钱对我来说只是数字。但韩修明显然还是有些不安。"我总觉得这样不太好，

像是在吃软饭...""那你就当是我包养你好了。"我半开玩笑地说。

韩修明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开玩笑的。"我笑着亲了亲他，"我们是正经的恋人关系。

"韩修明这才松了一口气。真是个天真的孩子。我确实是在包养他，

只不过目的不是为了床上那点事，而是为了他身上的生命力。接下来的几天，

我每天都会找各种理由和韩修明接触。牵手、拥抱、亲吻，

每一次碰触都能让我吸收到生命力。韩修明虽然害羞，但从不拒绝我的亲密举动。

有时候我甚至怀疑，是不是所有大学生都这么好搞定？直到一周后的那个晚上。

我正趴在韩修明怀里看电影，突然眼前出现了一行透明的文字。

当前好感度：72/100我吓了一跳，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怎么了？

"韩修明关心地问道。"没什么，可能是眼花了。"我揉了揉眼睛，那行字消失了。

但是几分钟后，又有新的文字出现。提示：目标对玩家产生依赖情绪，

建议趁热打铁任务进度：第一阶段70%完成玩家？目标？任务？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了。这些词汇只会出现在一种情况下——游戏。难道我是游戏里的NPC？

而韩修明是...玩家？我强迫自己保持冷静，继续窝在韩修明怀里。表面上看电影，

实际上我的大脑在疯狂运转。如果我真的是游戏里的NPC，那我的存在意义是什么？

被攻略的对象？还是给玩家提供某种奖励的工具人？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冷吗？"韩修明体贴地给我盖上毯子。"谢谢。"我抬头看着他。

这张清秀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异常，依然是那副纯真无邪的模样。但现在我知道了，

他可能根本就不是什么单纯的大学生。他是玩家。而我是他的游戏目标。那么问题来了，

他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吗？知道我需要吸收生命力来维持生命吗？还是说，在他眼里，

我只是一个设定好的NPC，拥有某些特定的属性和情节？我越想越害怕。

如果我真的只是游戏数据，那我的感情算什么？我对他产生的好感是真实的，

还是程序设定的？"清欢姐，你今天看起来心事重重的。"韩修明轻抚着我的头发，

"是工作上有什么烦恼吗？""没有。"我摇摇头，"就是有点累。""那早点休息吧。

"韩修明站起身，准备回自己房间。"等等。"我拉住他的手，"今晚陪我睡好不好？

"韩修明愣了一下，脸又红了。"就是单纯的陪睡，什么都不做。"我解释道。

"嗯...好的。"躺在床上，我枕着韩修明的胳膊，感受着从他身体传来的温暖。

真实的体温，真实的心跳，真实的呼吸。他真的只是游戏数据吗？那我又是什么？

第四章第二天醒来，我决定试探一下韩修明。"修明，你觉得我们认识多久了？

"韩修明想了想："一个星期零三天。""那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善良，美丽，

对我很好。"他认真地说，"还有就是有点神秘。""神秘？""嗯，

总觉得你身上有很多秘密。"韩修明看着我，"不过没关系，每个人都有不想说的事情。

"我心里一紧。他是真的察觉到了什么，还是这也是游戏设定的台词？"那你有什么秘密吗？

"我反问。韩修明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我...我其实不是本地人。""哦？

那你是哪里人？""很远的地方，你可能没听说过。"他含糊地说道。

这个回答让我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

"很远的地方"——这不就是典型的游戏NPC回答吗？模糊不清，没有具体信息。

我深吸一口气，决定直接摊牌。"修明，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诚实回答我。""好的。

""你觉得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吗？"韩修明愣住了。他盯着我看了很久，表情逐渐变得复杂。

"你为什么这么问？""回答我。"韩修明沉默了几分钟，最后苦笑着说："你发现了。

"我的心彻底沉到了谷底。"所以这真的是游戏世界？""是的。"韩修明点头，

"一款叫做《都市恋爱》的模拟游戏。""那我是...""NPC。"他打断了我，

"游戏里最重要的攻略对象。"我闭上眼睛，努力消化这个事实。"那你呢？你是玩家？

""嗯。""从什么时候开始攻略我的？""从夜店见面的那一刻。"韩修明的声音很轻，

"系统提示我，你是一个特殊的NPC，拥有不为人知的秘密。攻略成功的话，

可以获得特殊奖励。"特殊奖励。所以我对他来说，真的只是一个任务目标。

"那你知道我的秘密是什么吗？"我问道。韩修明摇头："游戏只说你有秘密，

但没说具体是什么。我需要自己发现。"我睁开眼睛看着他。"那你发现了吗？

""发现了一些。"他犹豫了一下，"比如你每次碰触我的时候，

我都能感觉到一种奇怪的抽离感，好像有什么东西被你吸走了。"我的瞳孔收缩。

他察觉到了？"还有，你的皮肤温度总是比正常人低一些，但接触我之后会变得温暖。

"韩修明继续说道，"我猜测你可能需要通过接触别人来获得某种能量。"聪明。

不愧是能玩到这款游戏的玩家。"既然你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配合我演戏？"我问道。

韩修明沉默了很久。"因为我发现，即使知道你是NPC，我还是...""还是什么？

""还是喜欢上你了。"他看着我，眼神里有我从未见过的复杂情绪。"我知道这很荒谬，

爱上一个游戏角色。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你和我在一起，只是为了完成任务。

"我冷冷地说。"最开始是的。"韩修明承认道，"但是后来...""后来怎样？

""后来我开始希望这个游戏永远不要结束。"他伸手想要摸我的脸，被我躲开了。

"顾清欢，我知道你是NPC，但是在我心里，你就是一个真实的人。""真实的人？

"我冷笑，"我只是一堆代码而已。""不，你不是。"韩修明急切地说道，

"你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情绪，自己的秘密。你比很多真人都要真实。"我站起身，

走到窗边。"那如果游戏结束了呢？你会怎么办？""我不知道。"韩修明的声音有些颤抖，

"但是我希望能把你带到现实世界去。""带我去现实世界？"我转头看着他，

"你觉得这可能吗？""我不知道，但我想试试。"看着他认真的表情，我忽然有些心动。

然后我想起了一个更可怕的问题。"韩修明，我问你，如果我真的只是一个NPC，

那我现在的感情是真实的吗？""什么意思？""我是说，我对你产生的好感，

是程序设定的，还是我自主产生的？"韩修明愣住了。这个问题，连他也回答不了。

第五章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之间的气氛变得很奇怪。韩修明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我，

似乎在研究我的每一个反应。而我也在观察他，想要分辨出他的哪些行为是真心，

哪些是演技。"清欢，你今天看起来心情不太好。"韩修明试探性地说道。"没有。

"我面无表情地回答。自从知道真相后，我发现自己很难再像以前那样自然地和他相处。

每当他对我好的时候，我都会想：这是真心的，还是为了完成任务？

每当我对他产生好感的时候，我都会怀疑：这是我真实的感情，还是程序设定？

这种怀疑快要把我逼疯了。"清欢。"韩修明坐到我身边，"我们能不能重新开始？

""什么意思？""忘掉我是玩家，你是NPC这件事。"他认真地看着我，

"就当我们是两个普通人，在普通的世界里恋爱。""这可能吗？""为什么不可能？

"韩修明握住我的手，"不管这个世界是真是假，我们的感情都是真的。"我想抽回手，

但他握得很紧。"韩修明，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对我的感情也是程序设定的？""什么？

""也许游戏为了增加真实感，给玩家也设定了感情程序。

让你们在攻略过程中产生真实的情感体验。"韩修明的脸色变得苍白。"你的意思是，

我对你的爱也可能是假的？""有这个可能。"我们陷入了沉默。

如果连玩家的感情都可能是虚假的，那这段关系还有什么意义？正在这时，

我眼前又出现了游戏提示。警告：目标NPC情绪不稳定，

好感度下降至45/100建议：使用特殊道具"真心话药水"，

可强制提升好感度我瞪大了眼睛。真心话药水？强制提升好感度？

所以游戏真的可以操控我的感情？"你看到什么了？"韩修明注意到我的异常。"游戏提示。

"我如实告诉他，"建议你使用真心话药水来提升我的好感度。"韩修明愣住了。

"我没有使用任何道具。""那为什么会有这个提示？""我不知道。"韩修明皱起眉头，

"也许是系统的自动建议？"我忽然想到了什么。"韩修明，你能看到游戏界面吗？

比如我的好感度数值？""能看到。"他点头，"现在是45。

""那你之前为什么不用道具？"韩修明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因为我想要你真心喜欢我，

而不是被道具强制控制。"这个回答让我有些意外。"就算这样我们的感情可能都是假的？

""那我们就让它变成真的。"韩修明看着我，"顾清欢，不管我们是什么身份，

在什么世界，我都想和你在一起。""可是...""没有可是。"他打断了我，

"爱就是爱，不需要理由，也不需要证明真假。"说完，他吻了我。这个吻很轻很温柔，

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我本来想要推开他，但身体却诚实地回应了。我们拥抱着倒在沙发上，

彼此贪婪地索取对方的温暖。就在这时，我眼前出现了新的提示。

程序预设正在进行深度扫描...扫描结果：该NPC已产生自主意识自主意识？

什么意思？我推开韩修明，喘着气问："你看到什么提示了？"韩修明的表情变得很奇怪。

"系统说...你产生了自主意识。""这意味着什么？"韩修明摇头："我也不知道。

这种情况我从来没遇到过。"正在我们疑惑的时候，房间里突然响起了一个机械的声音。

01NPC发生异常突变启动回收程序倒计时：30分钟我和韩修明同时愣住了。

"回收程序？"我惊恐地看着韩修明，"这是什么意思？"韩修明的脸色变得死一般苍白。

"意思是...他们要删除你。"第六章"删除我？"我无法理解这个概念，"我会死吗？

""我不知道。"韩修明的声音在颤抖，"在游戏里，NPC被删除就是彻底消失。

"倒计时：28分钟机械声音再次响起，每一个字都像催命符一样敲击着我的心脏。

"有没有办法阻止？"我抓住韩修明的手，"你是玩家，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韩修明拼命摇头："我只是普通玩家，没有权限修改系统设定。""那游戏管理员呢？

客服呢？""这是全自动的AI系统，没有人工客服。"我瘫坐在沙发上，

绝望地看着倒计时。27分钟。26分钟。我还有不到半小时的时间。"韩修明，我害怕。

"我第一次在他面前表现出脆弱。"不要怕。"他紧紧抱住我，"我会想办法的。

""什么办法？""强制退出游戏。"韩修明说道，"如果我退出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