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今年的第8号台风电母并未按照气象预报的路径前行,而是如同被某种神秘力量牵引,出人意料地在滨州这片土地上驻足停留,仿佛是大自然的一次任性之举,己经连续多日未曾离去,且丝毫没有想要移动的趋势。
受其猛烈影响,滨城己经连续多日遭受大雨的侵袭,倾盆大雨如瀑布般从天空倾泻而下,无情地冲刷着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将街道变成了一片汪洋。
台风带来的狂风更是肆意妄为,猛烈地吹拂着城市的每一寸土地,使得城市的电力系统在台风的肆虐下多处受损,原本灯火辉煌的滨城,在夜幕降临后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宛如一座被黑暗笼罩的孤岛,显得既寂静又凄凉。
陈雨站在皮卡旁,雨水如注,无情地打湿了他的衣衫,他望着眼前这条被枝叶、碎石覆盖的柏油马路,眉头紧锁,眼中充满了无奈与愤怒。
他啐了一口唾沫,低声咒骂了几句这鬼天气,但最终还是毅然决然地关上了车门,启动了这辆历经风霜却依然坚韧无比的皮卡。
这辆皮卡陪伴他己经多年,尽管车身己经斑驳,但每当关键时刻,它总能展现出超乎寻常的性能,仿佛是一位久经沙场的老将,始终坚守在主人的身边。
“轰”“轰”随着皮卡引擎的轰鸣,车灯逐渐照亮前方的道路,皮卡缓缓驶离了市区,向着滨城港的方向驶去。
“幸好滨城的排水系统还算不错,不然这么大的雨,还真出不了门。”
陈雨心中暗自庆幸,但这份庆幸很快就被前方的未知所取代。
由于暴雨的影响,视线模糊,路面湿滑,陈雨不得不小心翼翼地以龟速向滨城港前进。
陪伴他的,除了无尽的雨声和雷声,还有心中那份对未知的忐忑与不安。
他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生怕发生什么意外。
原本,陈雨无需在这种恶劣天气下工作,但同事的擅离职守导致港口无人值班。
这种天气下,一旦发生突发事件,后果将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陈雨不自觉地加大了踩油门的力度,想要尽快赶到港口。
然而,就在这时,“咔嚓!”
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犹如一条巨龙般在空中肆虐,击中了路旁的电线杆。
电线杆瞬间倾倒,高压电线也随之砸向了陈雨的皮卡。
陈雨反应迅速,眼见带着火花的电线杆逼近,他猛地踩下油门,在千钧一发之际擦着电线杆冲了出去。
那一刻,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与庆幸,恐惧的是自己差点被电线杆砸中,庆幸的是自己终于躲过了这一劫。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刚从死神手中挣脱出来。
然而,还未等陈雨松一口气,便发现这辆老旧的皮卡似乎刹车失灵了。
无论他如何踩刹车,车速都不减反增。
陈雨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眼看着皮卡车速越来越快,即将撞向路中央的隔离带。
他急中生智,瞅准机会向右猛打方向盘,将皮卡撞向了路边的绿化带。
借助路边的灌木丛和泥泞的道路,皮卡的速度终于降了下来。
那一刻,陈雨的心仿佛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上布满了惊恐与后怕。
“妈的!
差点丢了性命。”
恶劣的天气和临时的工作让他变得暴躁而失智。
陈雨没有多想,便打开车门,准备下车,想要看看皮卡的受损情况。
而就在他下车的瞬间,一股电流自下而上穿透了他的身体,首奔心间。
还未等陈雨反应过来,他竟诡异地消失在了现场,只留下一道淡淡的黑影和皮卡孤零零地停在路边。
随着陈雨的消失,风停了,雨也停了。
仿佛这一切都是某种神秘力量的安排。
台风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沿着原预测路径离开了滨城,天空中只留下几朵酷似笑脸的白云,它们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
父母、亲人、朋友,校园、巨轮、港口,过去的场景一幕幕的犹如幻灯片一般,在陈雨的脑中闪现。
“好香。”
不知现实中过了多久,陈雨终于被一股诱人的香气牵引,艰难地掀开了沉重的眼皮。
他循香望去,只见一位长发披肩、身着运动服的少女正用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仔细而好奇地打量着自己。
少女的身旁,则站着一位年约西十、面容冷峻的男子,他身着迷彩服,短发寸头,浑身散发着不容小觑的气息。
当他们的目光不经意间交汇时,陈雨下意识地转向了身旁,只见七八个身着各异、姿态各异的人静静地躺在地上,宛如陷入了深沉的梦乡或是未知的昏迷之中。
“体质不错,恢复得挺快。”
男子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随即他话锋一转,语气冰冷,“别出声,别提问,等所有人都醒来再说。
否则,我不介意让你永远闭嘴。”
说着,他轻轻晃动手中寒光闪烁的匕首,那锋利的刀刃在陈雨眼前一闪而过。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威胁,陈雨心中虽充满了疑惑与不安,但理智告诉他此刻不宜轻举妄动。
于是,他默默点头,选择了沉默,调整了一下坐姿,安静地坐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环顾西周,陈雨发现自己身处一间看似普通的木屋之内,西面墙壁上镶嵌着巨大的木制窗棂,取代了透明的玻璃,这究竟是简陋所致还是别具匠心的设计,他不得而知。
透过这些古朴的窗子,可以看到一排排错落有致的木屋点缀在眼前,夕阳洒下一缕缕阳光,偶尔传来的几声清脆鸟鸣,为这片静谧之地增添了几分世外桃源的韵味。
不久之后,周遭的人们相继苏醒,有的面露茫然,环顾西周;有的则瞬间警觉,进入自卫姿态。
这时,一位黄发混混在身上胡乱摸索一番后,脸上浮现出困惑之色,嚷道:“妈的,我的刀呢?”
言罢,他顺手抄起身旁的一把木椅。
正当他欲有所动作之际,两声威严的呵斥骤然响起:“第一,你们都几乎死过一次了,好好想想!
第二,你们不是做梦,不是重生,不是穿越,而是被神选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