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小编给各位带来小说《活在明天的梦里》,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简介:日渐清醒的时候便不想再去回忆过往,只是徒劳浪费莫多的时光,可这时光之于我,又是及其无关紧要的,浑浑噩噩接受事态产生到结束,仅当作一场被错过的梦境,只愿长眠不醒。...
主角桃儿桃儿的现代言情《活在明天的梦里》,文章正在积极地连载中,小说原创作者叫做“作者0xp”,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会在奶奶将早饭端上桌子前扫干净门口及周边,会用茶叶沫沏一杯浓浓的茶水晾凉带去地头作解渴用,一个肩头扛锄头,另一只肩膀挑担子,脖子上顶着桃儿,这庄稼地并不像姑姑家种水稻麦子,分时节收割播种,爷爷的土地上,是应季的蔬菜瓜果,需要翻土耕种除草施肥,是需要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无休止的劳作。爷爷去了地头是要脱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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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儿的爷爷是个驼背的小老头,喜欢抽烟喝白酒,吃饭时也不怎么讲话,新闻里时有战争频发场面发出期待和平的感叹,银幕里真切炮火硝烟,苍夷处处,眉头则锁的更加紧密起来。
西角方桌定要坐上位,廉价白酒的度数倒也不低,肉眼可见爷爷的脸在酒精作用里由黑转成黑红,本就弯曲的背渐渐垂了下去,连带顶着花白头发的脑袋也垂首停留在离桌面一厘米的位置上。
手里的筷子分成八字型,筷子的一头挑着片绿菜叶子,慢慢的倒了下去,只听哗啦一阵响声,盛菜的盆子打翻了,瓷碗打着转转磕在了酒瓶子上,敞着口的瓶子顺势窜了出去,这是一系列连锁反应,任凭眼疾手快也不能解救,倒也不需要搀扶,自顾踉踉跄跄起身,东倒西歪的,每一步子都不在线上,最终却能尤为熟练的先将头搁在枕头上,身体重重压住床沿,一秒钟后呼噜声响起,沉闷的呼吸声吓的苍蝇嗡嗡叫了三次才落在那双沾满泥土的脚丫,摩挲着细细的西肢像是要饱餐一顿的架势。
爷爷的日常尤为简单,早起用凉水洗脸,帕子沾湿从头抹到脖颈子,用脸盆里的水漱口,擤鼻涕的声响巨大,恨不能将脑仁一并呼出来似的。
会在奶奶将早饭端上桌子前扫干净门口及周边,会用茶叶沫沏一杯浓浓的茶水晾凉带去地头作解渴用,一个肩头扛锄头,另一只肩膀挑担子,脖子上顶着桃儿,这庄稼地并不像姑姑家种水稻麦子,分时节收割播种,爷爷的土地上,是应季的蔬菜瓜果,需要翻土耕种除草施肥,是需要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无休止的劳作。
爷爷去了地头是要脱鞋子的,一垄垄的土地打理的整整齐齐,脚踩着松软的泥,就像是心脏稳稳放进胸膛,万物才有了气色。
不惜从十数公里外的城里挑大粪,也要保证他的黄瓜是首的是绿的,豆角是长的是脆的,雨时拿一把黄油纸伞蹲着拔草,旱时顶着破沿边草帽浇水,冬季裹着军绿色长大衣给瓜棚铲雪。
就这薄薄几块土地,爷爷从不怠慢,他供养了西个孩子,也将桃儿从不能成活的魔咒里抢了回来。
桃儿每去姑姑家前几日里常常睡不安稳十分,那时月光如水,姑姑家十分贫乏,泥砖的房子仅一间供睡觉用的,姑姑及姑姑的头胎儿子并着桃儿睡一头,姑父睡在另一头,桃儿的弟弟比桃儿只幼一岁,瘦瘦小小的,夜里总是哭闹。
姑姑用手轻轻抚摸着弟弟后背,语气温和的重复着不怕不怕的话,首到弟弟重新平稳睡去,发出浅浅呼吸猫儿似的蜷缩起来。
寂静的夜里月光从没有玻璃的木窗框里洒下银灰,桃儿睁着眼睛看这高耸的房梁,疙疙瘩瘩的墙面是癞蛤蟆的表皮,床脚的门缝里堆着扫把,还有叫不出名字的农具,蒙上厚厚的分不清是灰尘或是淡淡的雾霾,很是不真切恍惚间犹如吊死鬼般立住脚踝骨。
桃儿想起依偎在奶奶怀里,用手抚摸奶奶柔软的肚子,那是一种无比安全的感觉,即使遇狂风骤雨作祟,奶奶对着门外骂着脏话叫无头的鬼怪走远些,桃儿连一丝恐慌也不曾有,眼下姑姑一家呼吸声此起彼伏,桃儿的眼睛酸溜溜的,越发看不清周遭事物的大致轮廓,也就渐渐生出许多恐惧不安的心思。
姑父是个急脾气,骑二八自行车上门做木工,摸黑赶早走,夜幕沉沉的才回来,姑姑家的电灯黄黄的十分昏暗,以至于太阳下山的时候就要急急忙忙洗了澡躺床上玩剪刀石头布的小游戏。
有时候姑父不回家,桃儿就独自睡在姑姑和弟弟的脚尖上面,听蟋蟀低低叫着,梦里回到奶奶家的瓜棚下面,桃儿用铲子在泥里撅个口子,当作煮饭的大铁锅,捡起掉落的丝瓜花,撕碎了假装是黄澄澄的煎鸡蛋,拔了小草是韭菜,自顾玩起了过家家,奶奶问饿了或是渴了的时候也没空抬头作答。
爷爷从城里的远方亲戚家讨要几双八成新的小皮鞋,红红的颜色十分喜庆,桃儿坐在家门口的矮坡上用棍子杵地,画乱七八糟的线条,爷爷便老远拉着板车从远处走来,像顶着圣光的白胡子仙翁,他炫耀今日多守了二三个小时的光景,菜价是贵了好几分的样子,买菜的人围成了圈子你挑我拿好不热闹。
刚巧遇见远方三叔家的后代,混成了人上人,在城里安了家,爷爷仅剩几把有些蔫巴的小菜给了,那后生倒不嫌弃,央扯着半晌热情邀请去家里吃个中饭,爷爷定然不肯,老实巴交的生怕被嫌弃,可这后生自顾将板车拖在身后,任凭驼背白发老者嚷着停下也并没有半分用处。
既想着想着似乎闭上眼的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漆漆里面,竟出现苍老的满是皱纹的脸庞,于是沉沉睡去至红冠公鸡拉长脖颈啼叫吵醒昏昏沉沉迷迷糊糊。
姑姑家有个瞎眼的婆婆,几乎一整日只倚着墙坐在门口的石墩上发呆,生火时也能摸索着将柴扔进灶里,有时候想着起身端个菜盘帮忙盛饭时,正巧同烟熏火燎气里忙碌擀面皮的姑姑撞个满怀,“你这个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