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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寒风寻药,银簪破局

发表时间: 2025-08-18
周丫的哭声越来越弱,小脸烧得像块红烙铁,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嘴里断断续续地哼着“冷……要爹……”。

周建军抱着女儿,粗糙的手在她后背轻轻拍着,额头上急出了一层冷汗,转身就要往外走:“我去隔壁张婶家借点钱,哪怕先欠着,也得让村医来看看!”

林薇一把拉住他的胳膊。

原主的记忆里,张婶上个月才被李秀兰借走两块钱,至今没还,后来见了李秀兰就躲着走。

再说村里谁家不紧巴?

这时候去借钱,多半要碰一鼻子灰,说不定还得听一肚子难听话。

“张婶家也不宽裕,她儿子下个月还要交学费,咱们别去为难人家。”

林薇语速飞快,目光扫过屋子角落,突然想起什么,“我记得原……我以前听人说,村后坡上有种柴胡草,熬水喝能退烧,要不我去采点试试?”

周建军愣住了,显然没料到她会说出这话。

李秀兰以前别说上山采草药,就连院子里的柴都懒得劈,如今竟愿意为了丫丫冒冷风上山?

他看着林薇眼底的急切,不像是装的,可又实在放心不下:“后坡路滑,这风又大,你一个女人家……没时间耽搁了!”

林薇打断他,伸手从土炕上抓过那件洗得发白的旧棉袄,裹紧身子,“你在家看着丫丫和梅梅,我快去快回,顶多半个时辰就回来。”

她又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周磊,语气软了些,“磊磊,你是哥哥,帮爸照看着妹妹,别让她乱动,行吗?”

周磊没说话,只是盯着她的背影,眼神里的敌意淡了些,多了几分复杂。

他想起刚才林薇蹲在地上捡玉米面的样子,又看看妹妹烧得难受的模样,攥着衣角的手悄悄松了松。

林薇揣着原主记忆里的模糊路线,推开房门就被一股寒风灌了个满怀。

院子里的枯树在风里摇得“呜呜”响,地上的积雪没化透,踩上去又冷又滑。

她裹紧棉袄,缩着脖子往村后坡走,路上没遇见几个人,只有偶尔传来的狗吠声,在空旷的村里显得格外清楚。

走到村口时,迎面撞见了挎着篮子的王大娘。

王大娘是村里出了名的碎嘴,以前最看不上李秀兰,见了她就阴阳怪气。

此刻见林薇急匆匆地往坡上走,王大娘停下脚步,上下打量她几眼,扯着嗓子喊:“哟,这不是建军家的吗?

这大冷天的,你不在家摔盆砸碗,往坡上跑啥?

莫不是又想耍什么花样?”

换作以前的李秀兰,早就跳起来跟王大娘吵了。

可现在的林薇没心思跟她计较,只是脚步顿了顿,低声说:“丫丫发烧了,我去坡上采点草药。”

“采草药?”

王大娘撇撇嘴,显然不信,“你以前连草和苗都分不清,还会采草药?

我看你是没钱买吃的,想上山偷人家的红薯吧!”

这话里的嘲讽像针一样扎人,林薇攥了攥手,没回头,只是加快了脚步。

现在多跟王大娘辩一句,丫丫就多一分危险,她没时间浪费在口舌之争上。

后坡的路比想象中难走。

坡上的土冻得硬邦邦的,还有不少碎石子,林薇走得跌跌撞撞,露着脚趾的布鞋早就被雪水浸湿,冻得脚趾发麻。

她凭着记忆在坡上找了半天,终于在一片背风的土坡下,看见了几株贴着地面生长的柴胡草——叶子呈披针形,边缘带着细齿,跟原主记忆里的样子一模一样。

她蹲下身,小心翼翼地用手扒开周围的冻土,把柴胡草连根拔起。

手指被冻得失去了知觉,还被碎石子划了道小口子,渗出血珠,可她顾不上疼,只一个劲地采,首到怀里抱了满满一捧,才赶紧往回走。

回到家时,林薇的脸和手都冻得通红,头发上还沾着几根枯草。

周建军赶紧接过她怀里的草药,看着她冻得发紫的嘴唇,心里竟有些不是滋味:“辛苦你了,快炕边坐暖和暖和。”

林薇摇摇头,径首走向灶台:“先熬药,别耽误了。”

她把柴胡草洗干净,切成小段,放进刚才那个豁了口的粗瓷碗里,又加了些清水,放在灶台上煮。

周建军蹲在一旁帮忙烧火,火光映在他脸上,眼神里多了几分以前没有的暖意。

周梅站在灶台边,小声问:“妈,这草真的能治好妹妹吗?”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跟林薇说话,声音里带着点怯意,还有点期待。

林薇摸了摸她的头,语气肯定:“能的,煮好药让妹妹喝了,烧很快就会退下去。”

药熬好后,林薇端着碗,吹了半天,才用勺子舀了一点,递到周丫嘴边:“丫丫,乖,喝了药就不难受了。”

周丫烧得迷迷糊糊,却很听话,张嘴喝了下去,只是药味太苦,皱着小脸想哭,却没力气。

林薇耐心地一勺一勺喂,首到把碗里的药都喂完。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周丫的呼吸渐渐平稳了些,额头的温度也降了点,不再像刚才那么烫。

周建军松了口气,周磊和周梅也凑到炕边,看着妹妹的样子,脸上露出了点笑容。

可没等大家高兴多久,周丫突然身子一抽,又开始发烧,这次烧得比刚才更厉害,嘴里还说着胡话:“娘……别打我……我再也不敢偷吃东西了……”林薇心里一沉。

看来柴胡草只能暂时缓解,治标不治本,要想彻底退烧,还得有退烧药。

可村里只有村医那里有退烧药片,那是要钱买的,家里一分钱都没有,怎么办?

她急得在屋里转来转去,目光落在那个掉漆的木箱上。

突然,她想起原主结婚时,娘家给了一支银簪,原主嫌俗气,又舍不得丢,就藏在了木箱的夹层里。

那银簪虽然不算贵重,但在村里换点退烧药应该够了。

林薇快步走到木箱边,打开盖子,伸手在夹层里摸了半天,果然摸到了一支冰凉的银簪。

银簪的样式很简单,只有一朵小小的梅花图案,边缘有些磨损,但依旧能看出是纯银的。

“你拿这个干什么?”

周建军看见她手里的银簪,赶紧问。

他知道这是李秀兰娘家给的陪嫁,以前谁碰一下她都要跟人急。

“去村医那里换退烧药。”

林薇把银簪揣进怀里,转身就要出门,“丫丫的烧不能再拖了,这银簪能换点药钱。”

“不行!”

周建军拉住她,“这是你的陪嫁,怎么能拿去换药?

我再想想别的办法……别想了,再想丫丫就危险了!”

林薇挣开他的手,语气坚定,“陪嫁再重要,也比不上孩子的命。

你在家看好孩子,我去去就回。”

她刚走到门口,就听见炕上传来周丫的哭声,比刚才更虚弱了。

林薇心里一紧,没再犹豫,裹紧棉袄就冲进了寒风里。

夜色渐渐暗了下来,风比刚才更猛了,吹得她眼睛都睁不开。

村医家在村东头,离这里还有二里地,她一路小跑,怀里紧紧揣着那支银簪,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快点,再快点,不能让丫丫出事。

可跑着跑着,林薇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还有人喊她的名字:“李秀兰!

你给我站住!”

她停下脚步,回头一看,只见村口的路灯下,站着两个男人,一个是村里的无赖周二狗,另一个她没见过。

周二狗手里拿着根棍子,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听说你怀里揣着银簪,这是要去哪儿啊?

不如把银簪给哥,哥保你没事!”

林薇心里一沉。

周二狗在村里出了名的好吃懒做,专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没想到今天竟盯上了她。

她攥紧怀里的银簪,往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他们:“我还要去给孩子买药,你们别挡路!”

“买药?”

周二狗嗤笑一声,往前走了两步,“谁不知道你李秀兰是个泼妇,什么时候这么疼孩子了?

我看你是想拿着银簪去换钱自己花吧!

今天这银簪,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风越来越大,吹得路边的树枝“哗哗”作响。

林薇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又想起家里烧得厉害的周丫,心里又急又怕。

她知道自己打不过他们,可这银簪是救丫丫的唯一希望,绝不能给他们。

周二狗见她不肯松手,就要上前抢。

林薇咬咬牙,突然往旁边的小路跑,那条路更窄,旁边就是沟,周二狗他们不一定敢追。

可没跑几步,她脚下一滑,差点摔进沟里,怀里的银簪也差点掉出来。

周二狗见状,笑得更得意了:“跑啊!

我看你能跑到哪儿去!”

林薇扶着路边的树站稳,看着越来越近的周二狗,心里绝望起来。

她能顺利带着银簪赶到村医家吗?

周丫的烧还能等多久?

寒风里,她的身影显得格外单薄,而眼前的困境,比刚才上山采草药时,还要难上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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